标题来自川端康成
鹤球碎刀描写，慎入
有一些私设
所以大年三十我为什么在写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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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生来所为战斗，可以折断，不能折辱。
鹤丸国永用手中的太刀撑住身体。
白衣被鲜血染成绯红，审神者在出阵前亲自给他系在腰上的御守也已经被血液浸泡成了奇异的紫色。
疼痛撕扯着他的神经。脑袋里一片混沌，反反复复想起来的就只有这句话。
这是他从坟墓中被人强行带出后的那天自己立下的誓言。
刀剑生来所为战斗，可以折断，不能折辱。
鹤丸看着不断逼近的溯行军，再次举起手中的刀。
他脸上又挂起了往日里张扬自信的笑容，嘴角流下的鲜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决绝的美丽。
“来吧！”
鹤丸挥出手中的太刀。
“三日月殿！”一期一振抱着重伤的萤丸冲着三日月的背影喊道，“您不可以去！您是主殿最心爱的刀剑，请不要以身犯险。”
三日月宗近置若罔闻，脚下步履不停，向着迷雾重重的森林里走去。
“您这样又将鹤丸殿的牺牲置于何地呢！”
三日月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一僵。他扭过头来与一期一振对视，眼中竟是凌冽的寒意。
这次出阵的队长莺丸扶起一旁的江雪左文字，对着一期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冲着三日月嘱咐到：“我先带着他们回本丸，主公应该会尽快派人来接应你们。在那之前，务必万事小心。”
三日月握紧手中的太刀点点头，身影渐渐融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繁茂的树林里幽暗寂静，空气里漂浮着危险和血腥的气息，便是本丸中刀法最为出众的三日月也不能不多加小心。太刀并不适合夜晚的战斗。审神者派他们出阵时也曾嘱咐过如果敌人难缠切不可恋战，若天色稍晚就立马返回本丸。
这是少有的审神者会亲自送别他们的战斗。她给他们一个个系上御守，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担忧。
“这次的任务危险重重，平安归来是为第一要务。”她语气沉沉地嘱咐道。
审神者的忧虑最后还是变成了现实。这次出阵遇到溯行军与以往不同，不仅人数是反常的多，力量也是非常强大。一开始几个人还可以围在一起并肩作战，但溯行军像是杀不尽似的，踩着同伴的尸体前仆后继地像他们冲过来。与这些没有知觉的骨骸不同，付丧神更接近人类，也就感知得到疲惫和疼痛。几番战斗下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
“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围困在这。”队长莺丸捂住肩头流血的伤口，“向着一个地方突围……”
“小心身后！”剩下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鹤丸打断。莺丸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身砍去，一把大太刀哀嚎着倒在了他的脚下。
几个人又陷入到新一轮的鏖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被敌人冲散，几个人都陷入了包围圈中孤军作战。
鹤丸一边杀敌一边扭头寻找其他人的身影。他白色的羽织上溅满了散发着腐臭气味的绿色尸液，握着银白色太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一定要想个办法……鹤丸看到身侧不远处有一棵枝丫丛生的古树，就一边出刀一边向那里退去。以前在本丸里他总会爬到树上去看风景，却没想到危急关头还能用这样的方法来探查战况。
后背抵住树干的时候鹤丸先将快速出刀将面前的敌人砍杀干净，就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树。他一边将试图爬上来的溯行军挑翻下去，一边抽空观望着其他人的情况。三日月宗近和莺丸好像只是受了轻伤，江雪伤势稍微重一些但是好像也没有大碍。但是萤丸的本体似乎不小心被溯行军划伤，他半跪在地上，一期则杀出一条血路赶到了他的身边。
这样下去谁都回不了本丸。鹤丸看看西斜的太阳，抿着嘴唇思考着什么。他看着三日月战斗的身影，深蓝色的衣摆翻飞，手起刀落之间即使是在杀敌，也像是一幅浮世绘一样优雅高贵。像是感觉到他的注视，三日月抬起眼来向他这边望去。两个人短短地对视一眼，鹤丸看到他微微点头的动作。
这是让他放心的意思。鹤丸就是在这一瞬间下定了决心。他用刀反手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划出一个伤口，又挑穿一个敌方的胁差。这次他拎起了这具流着绿色血液的尸体，把尸液滴在了自己刚才划开的伤口上。
“嘶——”因为疼痛鹤丸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从第一次出战开始，付丧神就不断被告知如果受伤，千万不可以让溯行军的血液沾染到自己的伤口。两种血液的混合会产生一种吸引溯行军的味道。并且这样的血液对于付丧神来说是具有腐蚀性的，严重的话甚至会对本体造成破坏。
没想到这么疼啊……鹤丸看了一眼四周，原本在战斗的溯行军都停了下来冲着这个方向张望。三日月第一个发现了不对向他看来，鹤丸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摇了摇握着本体的手。跳下树的时候有风将他的羽织灌满，他就像一只仙鹤一样飘落下来，顾不上伤口的疼痛，就向着树林深处没命地奔跑。
“鹤丸国永！”他好像听到三日月在呼唤他的名字，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并肩战斗的同伴都是比他更优秀的利刃，主公也一定会原谅他的任性。
更何况，三日月宗近，天下最美的刀刃，他不允许他折损在这里。
三日月看到鹤丸冲他挥手时心就突然沉了下去。鹤丸的笑容里分明带着决绝——他竟然以身为饵！看着鹤丸引着溯行军向树林深处跑去，三日月下意识地就要追过去，但从身侧划过的冰冷刀锋却阻止了他的步伐。
“检非违使！”一向冷静的莺丸语气中也不由得带上了焦躁。
三日月反应极快地撤步，但衣袖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金色的流苏“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三日月忍不住想起了鹤丸身后的金色细链，一阵恍惚。
“三日月！”听到莺丸的呼唤，三日月回过神来。看看身边受伤的队友，他握紧刀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解决完眼前的敌人就可以去找鹤了。他这样想着，举着刀发起了进攻。
三日月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平时从容自如的刀法变得激进而急躁。深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杀气，新月像是变成了血月。
鹤丸、鹤丸……他现在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个白色身影跳下树时的模样，衣摆翻飞，头发飘扬，那样子好看极了，就像一只真正的仙鹤。但是他怎么可以……！
检非违使一向难缠，加上几个人都受了伤，战斗进行得十分艰难。萤丸、江雪相继重伤，其他几个人应付起来则更显吃力。但三日月像是不知疲倦和疼痛，刀势不曾有一丝一毫的衰弱。
战斗一直持续到天色全黑才落下帷幕。
鹤丸一直向前奔跑着，一刻也不敢停歇。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他无法分辨方向，只能凭着直觉向远离三日月他们的方向跑去。
汗水顺着脸庞划下，伤口处细小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但鹤丸却已经没有了力气。
有厚重的刀风朝着背后袭来，他想抽刀抵挡，但一向灵敏的动作却因为体力的耗尽显得有些迟缓。
“呜——”左肩上传来剧烈的疼痛，鹤丸支持不住，一下摔在了地上。他用右手中的太刀撑起自己的身体，摇晃的姿态让溯行军露出了轻蔑的神色。
领头的枪兵第二刀立马刺进了他的右肩。
鲜血在白衣上蔓延，鹤丸低头看看自己左手上深可见骨的黑色伤口，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他勉强支撑住自己，忍着剧痛举起了手中的刀。
“来吧！”
既然是刀剑，当然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鹤丸拼尽全力的战斗更像是在燃烧生命。每一次的动作都会牵扯到肩头的伤口。鲜血将白衣浸透之后顺着手臂滴滴答答地砸向地面，湿润了脚下的土地。
脚下散落的尸骸与鹤丸的鲜血混合起来，本来已经略微平静下来的溯行军再一次兴奋起来。因为失血过多而眼前发黑的鹤丸只是踉跄了一下，一只手就掐住了他的脖颈。
“鹤丸国永。”一个粗砺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鹤丸没有力气回答。他艰难地呼吸着，感觉到有人掰开他的手指将太刀夺过来丢到了一旁。左手上的刀鞘也被扔了出去。
自己现在一定狼狈至极吧。鹤丸扯出一个惨淡的微笑
有刀刃划开他的衣服，在身体上留下一道道伤口。鹤丸感觉到腰间有什么东西被扯下。是那枚御守，他昏昏沉沉地想。现在自己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就折断在这里也好。明天太阳照常升起，大家都会平安无事，以后本丸里会有新的“鹤丸国永”来代替他的位置，谁也不需要为他伤心太久。
可是……
鹤丸抬起头，看到夜空中悬着的那一轮新月，右手徒劳地张开又合上，只抓到一把空气。
可是好想再见他一面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鹤丸只觉得自己已经感受不到疼痛。被随意地丢在地上，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白色的发丝散落在脸上，盖住了他的表情。
似乎有人举起了刀。
终于要结束了吗？鹤丸嗅到了和泥土混合的铁锈味道。终于要结束了啊……
但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反倒是有模糊的锵然之声落进耳朵。鹤丸费力地睁开眼睛，但也只看到一片白色。
已经死掉了吗……
但分明听到有人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一个温柔的声音。
脸上的发丝被轻轻地拂开，鹤丸隐约看到一个深蓝色的身影跪在自己面前。
“三日月、宗近……”鹤丸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
“是我、是我。”三日月低声应答着，像是怕惊动到鹤丸。他手上握着鹤丸的本体，太刀原本光滑的表面现在已经出现了许多裂纹。
他顺着血迹和脚印一路寻找，一刻都不敢停歇。然而还是太慢了。
当他看到倒在血泊里一身鲜红的鹤丸的时候，那种弥漫而上的窒息感让他现在都觉得一阵心悸。
他不知道鹤丸怎么能忍着剧痛跑到丛林深处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触碰他——原本纤细漂亮的身躯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三日月只扫一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
“我的刀……”鹤丸像是梦呓一样轻声说着，三日月赶忙将自己手中银白色的刀轻轻地放在他的手心。
鹤丸用尽力气攥紧了它。
三日月摘下手甲，小心翼翼地扶起鹤丸，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鹤丸感受到熟悉而温暖的气息，这让疲惫的他困倦不堪。
可是不想睡啊……鹤丸这样想着，努力地睁大眼睛，三日月低下头来与他对视，眼睛里的新月浮动，比天空中的那轮更加闪耀。
鹤丸张开嘴就有鲜血从嘴角涌出。三日月抿着唇伸手帮他擦去血迹，鹤丸就把脸靠在了他的掌心：“三日月，你和我说说话吧。”
“好啊，鹤丸想听什么呢？”三日月低头看向鹤丸苍白的脸庞，“就从我们的相识说起吧。”
三日月是比鹤丸更晚来到本丸的。那天鹤丸出阵回来，受了点轻伤。听说三日月宗近来了，他也顾不上去手入，就拎着刀在本丸里来回寻找。
三日月啊……鹤丸想起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曾随五条国永去三条家做客。踏进院门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个穿着深蓝色狩衣的男人在樱花树下挥舞着长刀，微风拂过、风姿绰约。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新月浮现的刀刃”。
一眼万年。
即使他当时还不能完全明白自己震撼的心情，但那一幕美景却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后来他辗转于各个主人之间，也曾零零散散地听到过三日月的消息，知道他被每一任主人珍重的对待。鹤丸就会想起那一天的初见。
生来就是珍宝的男人啊……
他这样想着，扭头时看到了坐在万叶樱下喝茶的男人。
这次鹤丸知道了自己心口压抑不住的情绪叫做悸动。他走过去，笑得眉眼弯弯：“你好呀，三日月宗近。我是五条家的鹤丸国永。”
有风吹动鹤丸微长的白发，刚从战场上回来的白衣上还带着尘土，他微笑的时候扯到嘴角细小的伤口，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呲牙咧嘴。
三日月就有些心动。
他从前几乎不曾参与过真正的战斗。他们说他太美，只可作为珍藏，却忘记了刀剑最初是为何而被锻造。他总是被困在华丽的庭院里，也曾生活在寂静的寺庙中。日久天长，世人都称赞他高贵持重、风华绝代，却不曾有人记得他也只是一把活生生的刀剑，是为战场而生的刀剑。
“你好啊，鹤丸国永。”
三日月和鹤丸真正成为了恋人是在某一年的秋天。那是一个月圆之夜，审神者说这天是现世庆祝团圆美满的中秋节，所以本丸里也举行了小小的宴会。
鹤丸那天喝的有点多，深夜大家陆陆续续回房的时候他却拉着三日月坐在回廊上不肯挪动。
他看着三日月的眼睛轻声说道：“世人都喜满月，我却独独爱这一轮新月。
回答他的是三日月的亲吻。
三日月讲到这里的时候鹤丸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记忆里那个微醺的夜晚一点点浮现在眼前。三日月俯下身来在鹤丸的嘴唇上轻轻地一吻：“但是啊，鹤丸眼睛里的满月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鹤丸微微地点头。
三日月就继续说了下去。鹤丸最拿手的恶作剧，出阵时交给对方的后背，平日细碎的亲吻，夜晚交缠的喘息。
鹤丸枕在他的膝头，像是以前曾做过无数次的动作一样。
原来两个人已经度过了如此厚重的岁月。三日月说话的语气像往常一样清越温和，但心口却一阵阵发酸。
看着鹤丸苍白的脸色和清浅的呼吸，他总有一种下一个瞬间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的错觉。
“三日月，鹤丸……” 寂静的树林里远远地传来几声呼喊，三日月下意识地握起刀，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是长谷部和主上的声音。”三日月思考着是不是可以先借审神者的羽织给鹤丸披上，对着他轻声说，“很快我们就可以回本丸去了。”
“三日月……”鹤丸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把我的刀，给我看看……”
三日月明白他的意思，想到他捡起鹤丸本体时上面的裂纹，他迟疑了一下才说：“回去了以后鹤丸再看吧，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带其他人过来。”
“给我。”鹤丸哑着嗓子又急又快地说道。话音刚落就剧烈地咳嗽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痛让他眼角聚起了泪珠。三日月赶忙抚着他的后背，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听出鹤丸异常的坚持，三日月就把太刀慢慢地从刀鞘中抽出，将刀柄交到了他的右手中。
“刀鞘我就放到这里了。”三日月低声嘱咐着，“现在这边很安全，我马上就回来。鹤丸，还记得我们说过段时间一起赏樱的事吗？”
三日月踩着落叶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鹤丸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
三日月宗近……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鹤丸微微撑起身体，举起手中的太刀。
细碎的裂纹布满了全刀，本来就纤细的太刀现在感觉随时都会碎掉。鹤丸两只手用力握上刀刃，鲜血顺着刀身一滴滴地流下。很痛。本体刀对付丧神造成伤害时和普通的伤口不同。因为是有悖常理的，所以疼痛像是深入骨髓一样无比的剧烈。
手上的伤口深可及骨，但鹤丸像是没有知觉一样。他紧紧地攥着刀，用力地向下一折……
一切都该结束了。
那场战斗谁都没有再提起。本丸中的其他人只知道三日月那天是怀抱着一把折断了的鹤丸本体刀回来的。审神者也因此消沉了很久。明明已经是初春了，但那天晚上却像冬天一样寒冷。
三日月将那把碎刀放在了自己的枕边，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生活、劳作、出阵，也会端着茶杯坐在回廊上看着本丸里那株万叶樱出神。树上已经长出了花苞，大概再过几天就会开出满树的粉色樱花。
可是说好要与自己赏樱的人已经不在了。
三日月抿一口热茶，心底却是寒凉一片。
因为是第一次发生碎刀的情况，“鹤丸国永”似乎成了本丸中的禁忌。大家都没有再提起过他的名字，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出现在这里。
就好像曾经的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梦境，只有枕头边断成两截的那把太刀铭刻着曾经发生过的故事。
但某一天的清晨，三日月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空空如也。他心里一阵惊慌，但刚坐起身还没有顾得上寻找的时候，就透过前一夜没关上的窗户看到了窗外盛开的樱花。和往年一样美丽繁盛的樱花，但又不同。
竟是一树白樱。
三日月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他甚至都没有换下睡觉穿的浴衣，就推开门向树下快步走去。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他眼里只有那棵开满了白色花朵的万叶樱。
微风吹过的时候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三日月站在树下，凝望着洁白如雪的樱花，像是看到了从前的爱人。
他很久都没有挪动脚步。
当耳边有人“啊——”的大吼了一下的时候三日月被吓了一跳，然后他就听到了熟悉而爽朗的笑声。
“人生就是需要一点惊吓啊哈哈哈。”三日月带着震惊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在飘落的樱花下一身洁白，眉眼弯弯的男人。
他上前一步，凑上去亲吻三日月的脸颊。
“以前我……是不是做过同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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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想说的话一会儿补上来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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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大家安利一首歌《HIRUNO HOSHI》
一緒に夢の前で待ち合わせをしよう
就约定一起在梦的前方汇合吧
理由など一つもなくキスをしよう しよう
不为任何理由地亲吻吧 就这样吧
同じ時をせーのでジャンプしよう しよう
就说着「一 二」同时起跳吧
理由など一つもなくキスをしよう しよう
不为任何理由地亲吻吧 就这样吧
遠く眺め合った僕ら 次の命こそは
从远处互相眺望着 希望在下一次的生命里
同じ時と空の狭間に 置いてやろうと誓ったの
能被放进相同的时空夹缝中 我们这样发誓
——部分歌词，来自网易云音乐。
码字就是一边听着这个一边写的。两天6000字，我的手速真的挺慢的。记得初中语文老师说学习语文的最高境界是“词能达意”，现在才真正了解是什么意思。脑海中的场景总是很难表达出来。文章总是改改删删，一边给姬友吐槽一边崩溃。
谢谢喜欢这篇文章的人，最后算是he也算是be，有可能会写一个番外出来吧。
PS.房东房客连载大概初二会更新
谢谢阅读，春节愉快
